“也好也好,老子这一口气被锁在此地,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当陪练,甚是无趣。”
刀光编织成罗网,将周遭绞得粉碎,彻底撕碎了另一人的声音。
褚珀手腕一松,从云端急速往下坠去,头上的云层飞快消散,凝滞的灵力终于复苏,她匆忙掐诀唤出勾星刀,堪堪稳住下落的趋势。
另一端,宴月亭直直往下落,一点反应都没有。
褚珀踌躇再三,眼看着他快坠入山崖,最终咬咬牙,冲过去捞住了他的腰。
宴师弟紧闭着眼,脸色惨白,右眼下一条鲜红的血痕,昏迷不醒。
外面天光已暗,又是一个黑夜到来。
褚珀对着红透的霞光照看,青玉内的金莲绽开了一瓣,与表层的浮雕莲花重合。这一关算是过了。
从半空接住宴月亭后,勾星刀带着他们跌跌撞撞地掉进了山谷中。
刀身呜呜响,战意盎然,可惜另一个人躺着一动不动,它吵了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褚珀让勾星刀驮着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样一处山洞落脚。
她对于山洞有些心理阴影,把宴月亭丢在洞内,自己坐在山洞旁边,周围垂挂着许多藤蔓,倒还算隐蔽。
褚珀颇为纠结地看向兀自昏迷的人,最后那一刻,他应该是爆发到了极限,经脉里的灵力几乎被抽干了,现在脆弱得大约就和凡人无异,如果把他一个人丢下,不说别的,可能这后山的野兽都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如此不留余地,小师姐在他心中这么坏,就不怕她真的丢下他不管吗?
褚珀从落地后就没碰过他,宴月亭眼下的血痕还在,撕开云间兽那瞬间,她从他身上明晃晃地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刀意。
看来那把要命的刀魄,封在他的右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