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不是禁哀家的足!”
昭安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芍药忙去扶住了她。
“哀家真是白生了你一场,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在永寿宫……是,母后是没本事,出身低下,也不得先帝宠爱,不如宁寿宫太后出身高贵,可你……”
昭安太后又在哭诉当年如何如何,赵柯却感觉两鬓一阵阵跳疼,又听她提宁寿宫太后,更是让他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烧。
他转过身又回身,单手负于身后,食指不停地搓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没有再去看昭安太后,而是看着其他人。
“好好侍候太后,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朕为你们是问。”
无一人敢抬头直视圣颜,俱是伏地应是。
等赵柯走了,昭安太后才痛哭出声。
芍药和秦姑姑见实在不好看,把闲杂的人都逐了下去,只二人留下来侍候。她们二人也是服侍昭安太后久了的老人,所以昭安太后也没有什么避讳,就骂起赵柯来。
“这还是我亲生儿子,我千辛万苦养了他十几年……那姓杜的女人到底给他吃了迷魂药,亲娘不认,认养娘,任凭那女人糟践我,她病了,我连摆个宴都不行,那我这个太后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姑姑也不好答,只能劝道:“太后,您老人家也别这么说,别人不清楚,难道您还不清楚陛下的处境?”
昭安太后顿时不愿意听了。
“什么处境?如今解阉已死,司礼监已然无用,东厂早已尽数被收于皇帝手中,那些不听话的大臣们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他还有个什么为难的处境?!”
说白了,昭安太后也不傻,若不是看透了这一切,何至于敢在宫里设宴‘庆贺’?那些命妇们也不敢来啊。
如今昭圣太后最大的仰仗没了,说白了不过是头没了爪牙的假老虎,以后安稳如何还要看赵柯和慈宁宫太后的意思,自然敢于附庸昭安太后。
“说白了,她就是个狐狸精,迷得先帝晕头转向,立了个十四岁的小皇后,迷得解阉为她坏事做尽,如今连性命都送了,还迷得我儿不认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