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律会有想要哭泣的时候,但这种时候,哭泣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处境。
通过汇总信息并分析的行为,我构造出了一套粗浅的可以适应于咒术师生涯的规则。
其一,不能对被救对象抱有任何期待。
其二,咒术师的第一要义不是拯救所有人,是祓除诅咒。
其三,不要有多余的爱好。
其四,必要时记得对上司阳奉阴违。
……
并不长。
咒术师的身份对我的含义非常简单,它是踏入成年人社会前碰到的高薪工作。
高死亡率、不讨喜的上司、逼近007的工作制……
如果能容忍咒术师的工作还能完成得相当出色,就要小心不想发薪水的那些上司们。如果能容忍咒术师的工作还能活的很长,那么普通的工作会变成另类的平静生活。
我对自己的咒术师生涯制定相应的规则加快了我的适应程度,于是明明我在成为咒术师时是最迟疑的,成为咒术师后,心态调整的速度却反常的快。
平静的跟和顺平在家看蚯蚓人一样,那些猎奇挑战人心理下限的事,与我隔着屏幕。
“鲑鱼。”
“鲑鱼子。”
“大芥?”
“鲣鱼干。”
……
和顺平交流的水母语日常中混进了饭团馅料。
我在高专见到了咒言师狗卷棘。
同样顶着咒言师的称呼,狗卷棘看上去比我要更有可信度,高领制服领子拉下去就可以看见他嘴边的蛇之目咒纹,对称分布,发出咒言时会露出舌尖上的黑色咒纹。
他传承的咒言师职业已经非常系统化了。
我的话,制服高领是为了遮脸,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降低存在感,拉下去除了让我不自在没有半点作用。
两个咒言师间的对话我会被迫放下自己的写字板,用着不太适应的水母语对着另一位的饭团馅料。
最后索性在面对狗卷棘时学会了饭团馅料语。
“海带。”
“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