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里提过这件事后,老板眯着眼睛,说他也有一个朋友。
我“也跟我很像”
“一点也不像。”
他说,“他是个又傻又毒的。”
“”
“傻的时候是真傻,毒的时候是真毒。他是我在京都的时候认识的。你
是京都人吗”
我说“说是的话老板会撵我出去吗”
“你不是。”
老板笃定的。
“你看起来没有家。”
“只是离家有些久,老板不要说的我无家可归一样。”
“那是我看错了。今天的单就不免了”我一脸正气的截过老板的话头,“我的确无家可归来着。”
“我这里缺个端盘子的。”
“我其实还能攒攒买个房子的。”
老板说,“这点就不像了。他没你这么多话,也不会服软。太安静了点,很多时候跟不存在一样。”
老板顿了一下,狐狸眼上抬,瞟了我一眼,继续说了下去“他还是个瞎子。”
我等着老板的下文,老板没给我下文,而是朝我丢了根筷子“听够了吗,听够了就端盘子去,下次随你吃。”
大众脸的好处就是这样了。
随时随地跟人投缘,听一耳朵往事,自然大多数是没有结局的。路上碰见的时间太短,对方不想说下去了,没什么好说的大抵如此。
那是他们的故事,自然要听他们的意愿。
居酒屋的老板跟我相处的时间长一点,他与朋友的故事也就全一点,但也是零零碎碎的,很难凑出故事的头尾。
渡边在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提及他与他的朋友的相处的,还因为渡边嘴瓢说了他漂亮,被他带着笑收了一点小费。
白口银牙的让渡边说自己被吓到了。
老板只是掀了掀眼皮,指了指电话,让他自己去打120,当然,医疗费是渡边自费。
“双标”
“怎么会,我第一天就说了看日下顺眼。”
涉谷那边的灾祸过去的时日并不长,但我们的花店和工作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下班后还能插科打诨。
那些事看起来离我们很远,即使它们就在东京,即使我们离涉谷的距离其实也不远,即使涉谷的亲历者我们也见过。
渡边在涉谷出事的那一天说自己躲进柜子里想给自己留个全尸,方便警察确认身份。他说涉谷那天“轰”的一下,就不成样子了,他看新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想着幸好自己离涉谷还有点距离。
“但是没有死掉,就是运气好,是吧,日下。”
“嗯。”
“日下你那天吓到了吗”
“没有。”我正正经经的,“那天我直接晕倒在大马路上,它没来得及吓到我。”
“哈哈哈”
“那老板呢”
“吓到了。”
“欸”
“吓到了。”
老板的神情大概是又想起他口中那个又傻又毒还是个瞎子的朋友,这样的事故,跟他的朋友应该有什么间接联系。
此前他说过他朋友性格其实算得上温和,不爱发脾气,又漫不经心的,就是会打死人。
“这叫温和”
“是温和啊。”
“冒昧问一句,老板,你朋友现在是”
“死了。”
“节哀。”
我以为他现在因为过失杀人罪在
牢里蹲着。结果却是这么的符合常理。
现在我又觉得他朋友其实是蹲大牢了比较靠谱,因为他说起朋友的语气跟确切有这样一个人还在世上行走着,活的滋润无比一样。
他的朋友到底是死没死呢
“活着还不如死了。”
“那需要报警让他蹲大牢吗”
老板将菜单拍到了我的脸上,语气硬邦邦的“点菜。”
知情不报是从犯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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