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狂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利用刘顺同的身边的人,重金打动他们。人多面子重,不信不能说动刘顺同。再者,只要身边人都不支持他,刘顺同就成了孤家寡人,孤立无援了;到那个时候,这场官司姚大狂士就是用半边嘴也绰绰有余。
不过,姚大狂士的计划又没有实现,他派出去实施收买的人个个都灰心丧气,众口一词:刘家庄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团结,他们拿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而且都捎回话来:让姚大狂士等着吃官司吧!
姚大狂士大概忘了,刘家庄本就是一个父母庄!刘顺同一个人的耻辱,就是所有姓刘的人的耻辱!况且,刘顺同也是一个不缺银子的主,虽然刘家不能和姚家相比,但为了自己的尊严,刘顺同是绝对不会对姚家的蝇头小利动心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见官是不可避免的了。刘顺同虽然是不擅言谈的人,但为了洗刷这一次的耻辱,他不能不挺身上阵。一大早,刘顺同在白振羽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从家里到县衙不过四十里地,是他们家的马车带领他们来的。
秀姑一路上不说一句话,她也知道这一次到县衙,她的名字一定会名声鹊起。但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怯意,也许她早已经不在乎了,她的名声早已传扬出去,再在县衙出一次丑得了什么?
让刘顺同始料不及的是,衙门口早就堆满了人,都在唧唧喳喳说个不停。鲁中县城太小了,一条大街通全城,有点消息不过一袋烟的时间,保证会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县太爷的县衙不大,但气派还是要有的,两班衙役分站两旁,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升堂!”于是衙役们都抖擞精神,大声喊道:“威——武——”
刘顺同早已知道县衙的规矩,但此时也禁不住两腿发软,在外面几乎就要跪下。站在衙门外观光的人们突然声音就小下去了,静静地等待。县太爷沉稳地说道:“带原告被告。”
原告刘顺同,被告姚大狂士姚士儒走上大堂,刘顺同的眼睛里就冒火,恨不能扒姚大狂士的皮,吃他的肉。但这是在公堂之上,他不能轻举妄动。刘顺同这次真地跪下了,但姚大狂士没有跪,县太爷说:“给姚公子看坐!”
这是滑稽的一幕,原告跪着,被告坐着,但刘顺同只能气得眼珠子冒血,一根根的血丝似乎就是血道,一不小心就会喷出血来,血花四溅。姚大狂士对刘顺同看也不看,对着县太爷举手作揖:“谢过县太爷!”
没法子,朝廷就这么规定,有本事你去使啊?!姚大狂士这才用眼角撇了刘顺同一眼,分明就是轻蔑的眼光。县太爷倒是司空见惯,也不作解释,引得人们噪声大起:这是怎么回事?有见识的人就轻声解说,于是不明白的人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有人就嘀咕:刘顺同还打个毬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