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一松懈,就松懈出问题来了。
岑诺和景盛带着岑思归过生日的时候,一家三口被向瑶拦了下来。
一年多没见,这个艳丽妖娆却过分天真的大小姐早就被磨得失去了光彩,脸色惨白,衣着凌乱,仔细看衣服里面还套着病号服,她流着泪哀求,求景盛帮帮她爸爸,救救爷爷。
不等景盛开口,她又说,你当时不是说你喜欢活泼的女孩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景盛脸色铁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很确定,只要他敢说出那是指岑诺,当时他想的是岑诺,岑诺当场就能吐出来。
可他不说岑诺就看不出来了吗?
岑诺眼里的嘲讽逐渐转成了厌恶和震惊,当即抱起岑思归就要走。
好不容易岑诺态度软化了一些,景盛差点没气疯,扭头对向瑶阴沉沉道:“你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不止你的父亲和爷爷,连你的孩子也别想好过。”
向瑶毕竟单纯,被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向瑶被匆匆赶来的宁逸带走,景夫人也深知就算向瑶有错,但也是景盛占大头,阴差阳错中都不可挽回了,倒也无意为难,让宁逸叫几个人去帮帮向家,自己则带着景琏避去疗养院,免得景盛一出事就想用孩子做筏子。
景盛确实是想到了景琏,但并没有机会去带景琏过来,因为岑诺病倒了。
她虽然态度软化了不少,但也仅限于愿意听景盛说几句话,默许他在自己身边停留,也愿意在孩子面前和他伪装和谐,但实际岑诺日常衣食住行,都是她不断加班透支自己得来的,她生产后没休养好,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又是怒极攻心又是长期熬夜操劳,走后没多久就进了医院。
景盛满心慌乱,连在一旁小声哭泣的岑思归都顾不上了,他抱着岑诺已经失去热气的外套,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