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谢蓟生醒了再说。

这好歹是侦察兵团曾经的谢团长,怎么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真当他们整个侦察兵团是摆设吗?

阮文转过头去,径直往病房去。

谢蓟生住在单人病房,如今正躺在床上看书。

左臂吊在那里,多少是有些狼狈的。

门口的动静惊着了他。

谢蓟生看到过来的人时露出笑容,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还笑。

怎么笑得出来!

阮文恨不得能给这人一拳头,但到底没有下得去这狠手,你刚做完手术,不疼吗?

还好。完好的右手抓住了阮文的手,我没事的,就是个小意外。

伍功觉得完蛋了。

阮文刚才就是火山爆发中,谢蓟生这又避重就轻的,只怕是要彻底惹恼了阮文。

真惹恼了,谁来降服这头犟驴?

反正伍功是没这个本事!

嗯,小意外。阮文拿起了果篮里的苹果,我给你削个苹果吃,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好。

伍功:

他不是很明白,阮文怎么就忽然间这么心平气和的,简直不像她了。

阮文拿着水果刀在那里削苹果,一上手小半块苹果掉到了地上。

这要是稍微再多往下半寸,怕不是整个手指头都要被切下来。

伍功看的胆战心惊,那个我来吧。他平日里看部队里的战士们训练都没这么担心过。

不用。阮文笑着拒绝,我削不了那个人,还削不了一个苹果吗?

伍功:姑奶奶你是把这苹果当那个袭击者的脑袋吗?

他深表佩服,阮文这头犟驴,跟谢蓟生真是绝配,还好没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