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家里的保姆正在厨房里忙着,沈老和太太正在招呼客人。

瞧到阮文来了,沈老笑着过了来,数你最年轻,来的最迟。

阮文连忙解释,我刚才还跟秦院长说呢,我总是迷路,走到这边愣是把自己绕晕了。

这边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不怪阮文。

沈老的太太姓许,要是论起来,和阮文还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许阿姨和阮文的母亲许若华是本家的姊妹,追溯祖辈还没出五服。

不过这层关系早些年也没人提及,毕竟许家当初也是大户,和阮老爷子这种被认证了的民族资产阶级革命家不同,许家没那么红。

也就这些年风气不同,之前阮文来这边拜年的时候,许阿姨跟阮文说了起来,这才算是认了亲。

但走动依旧不怎么多。

许阿姨拉着阮文说起了谢元元,埋怨阮文把孩子丢在那边。

你要是实在没空照看,我帮你养着,我退了休也没什么事情做,帮你带孩子正好。

阮文被这话逗乐了,退了休那就享清闲,我哪能劳动您干这个呀?您要是真闲着没事,我倒是有个事情想要麻烦您。

许阿姨是学美术出身,不过后来又去读了建筑和音乐,是国内知名的钢琴家,其他弦乐器玩的也相当不错,属于多才多艺的那种。

阮文是注定学不来那么多才艺,她会欣赏就够了。

您有美术功底,国画画的很好,能不能帮我画一些画?

阮文原本是打算和美院的那些老师合作,结果人觉得给的钱少了,现在想加价。

虽说艺术是无价的,但是这节骨眼就别给她添乱了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