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两年在省城发展顺利,一方面是有黄主任给她保驾护航,另一方面则是系主任给她扛住了不少议论声。

起码化学系那些老师们的怨言,都被系主任扛了下来。

阮文一直很敬重杨主任,所以当系主任来当这个说客时,她心里头已经把小谢同志骂了十来遍,脸上依旧笑眯眯。

行得正坐得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系主任瞪了这个得意门生一眼,怎么,嫌弃我就是个教书的,不够资格给你保媒是吧?

他耷拉着一张脸,阮文有些不好说了,谢蓟生怎么能这样啊,我们之前说好了的,等我毕业再说结婚的事情。

计划赶不上变化,之前小谢也没有来咱们学校教书的意思吧?

对付阮文这种小油条,自然还是得系主任这种老油条。

阮文郁闷,谁是您学生啊,怎么还来给他当说客?

当然是你,要不是你我管他是谢蓟生还是陈蓟生。系主任大义凛然,看样子这个小谢也不是良配,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个?

行了行了,别用激将法了。阮文有些埋汰,我又不是傻子。这种略显得幼稚又拙劣的手段,她还能看不出来?

系主任脸皮比树皮厚的多,压根就当没听见,这人活一辈子,不就是辛稼轩的那句话吗?赢得生前身后名,阮文你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有人在乎,我不是说小谢同志那么钻牛角尖,是其他人。前段时间他刚在那边化纤厂办理了交接,多少眼睛盯着他看,又有多少人想着看他热闹呢,怕是也少不了人想要看他倒霉,你说要是他跟女学生未婚同居的名声传出去,那外人怎么说?

阮文嘴唇翕动,系主任抬手止住她,你不在乎,小谢不在乎,我们知道真相,可还有谁知道?那些看热闹的人在乎真相是什么吗?他们压根不在乎!

古往今来,最适合茶余饭后讨论的是什么,还不是男女那点事?

毕竟谁还不是芸芸众生,是男男女女中的一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