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这话跟软刀子似的,一捅一个准,罗嘉鸣登时脸色苍白,阮文!

他就知道,别指望阮文给自己好脸色,哪怕是他们已经达成和解,却也注定了不可能和平相处。

别那么大声,素质。阮文轻声提醒。

罗嘉鸣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可又是词穷。

这又不是你的错。

觊觎者逃过制裁,反倒是谢蓟生不得不付出惨痛的代价。

起码,在罗嘉鸣看来这代价惨烈。

信仰几乎崩塌,他甚至觉得婚礼上祝福福那甜美的笑容满是讽刺,那个他觉得单纯天真可爱的姑娘,如今是女巫是夜叉,是如此的陌生又可怕。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止一次,罗嘉鸣这么问自己,甚至想去问祝福福。

实际上,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承认,还想着为祝福福开脱。

阮文说的没错,卑鄙的是他罗嘉鸣,是她祝福福,是他们。

罗嘉鸣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大提琴的弦轻轻颤动,是我错了。

之前阮文对他的指责,如今他一样不落的应验,实在是讽刺,讽刺的很。

等来一个认错是何等的艰难。

早前罗嘉鸣向她道歉,如今又承认错误。

瞧着他这般难过模样,阮文又觉得自己来看罗嘉鸣笑话似乎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