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在撒谎。

曹丹青知道,阮文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那天晚上她没说。

那么往后呢,阮文能一直守口如瓶吗?

哦,我没那么闲得慌。阮文看着略有些黑眼圈的人,你不会为了这是好几天都没睡好吧?

曹丹青没说话。

默认等于承认。

阮文:你图什么?

又是跑了一圈,曹丹青才开口,我们家的确是给领导人画画像,但只是小镇子里的画匠。

挨着首都的一个小县城,并非皇城根下的人。

听我爸说,祖上也出过宫廷画师,但大清都亡了几十年了。他脸上带着嘲弄,祖辈上再怎么荣耀有什么用?

没有给他们家带来丝毫的好处,反倒是因为祖父炫耀曾经给某位前去岛上的将领画过肖像画,惹来不少的灾祸。

父亲给他取名丹青,希望他能捡起画笔,重拾曹家往日的辉煌。

但曹丹青却并不喜欢画画。

因为被父亲寄予厚望,他不用做太重的体力活,生怕累着这双手。

这双手应该拿笔拿书卷,而不是拿农具、庄稼,碰触黄土。

曹丹青的手纤细白嫩,和他整个人似的,与化学系的那些敦厚结实的男同志不同,曹丹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是白面书生,也因为这招惹了不少女同志的芳心。

在干活麻利和长得好看之间,读书的女同志们纷纷听从眼睛的安排,选择了后者。

阮文知道曹丹青不对劲,是吃火锅的时候,提到谢蓟生、罗嘉鸣是陶永安起的头。

但曹丹青似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