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被逗乐了,真好。

不同年代有不同的教育方式,在二十一世纪被人所诟病的体罚,在当下再寻常不过。

陶家父子俩又是不同,陶永安用这种笨方法帮助父亲走出困境,而讨厌嘴里嫌弃其实还是惦记着儿子。不然一直不支持儿子学业选择的人,怎么又会给陶永安塞了钱?

归根到底,还是心疼孩子。

回头等我联系上出版社的人,咱们俩还是按照原本约定的来。

阮文你真够哥们。陶永安觉得屁股都不疼了,他没交错这个朋友。

一路送阮文到宿舍楼下,陶永安嘿嘿笑了声,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跟我说声,回头我帮你留意下。

再不行让他爸妈帮忙留意呗,陶永安觉得学校里的这些学生,没有谁能配得上阮文。

你怎么还做起媒婆了?

阮文摇头,从陶永安手里接过工具箱,先把你屁股上的伤治好吧,可别落下褥疮。

呸呸呸,你才褥疮呢。比之前白了些许的陶永安捂着屁股回宿舍了,他得去找点药,最近天气暖和他把棉裤脱了,早知道他爸会来,肯定穿着棉裤啊。

那样就没那么疼了。

阮文也往宿舍去,转身时却是看到谢蓟生站在宿舍楼前的白玉兰树下。

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身姿笔挺仿佛那白杨树,便是天长地久,他都能站得住。

阮文迟疑了一下,往树下去。

小谢同志是代表公安局来奖励我这个积极协助你们破案的群众吗?

这会儿四月初天气渐暖,宿舍楼下的那两株白玉兰正开着花。

阮文刚刚站定,就有花瓣落在了她头上。

谢蓟生看着那洁白无瑕的花瓣,目光下移,是羊脂白玉似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