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幸,他不是我哥……”
“明白吗?”
明白。
怎么可能不明白?
从一开始,她就明白。
却还是情不自禁沉溺在虚妄的海市蜃楼,可悲地用这样的方式去圆自己求而不得的少女梦。
好在那场车祸让她彻底清醒,否则她会继续错下去。
沉默了很久很久,她抿了抿唇,踟躇着回握住了他的手。
周身竖起的刺一寸寸收了回去。
她叹气,无奈地说:“就算是这样,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方法吗?非要弄得这么…这么让人误解……”
“是我的错。”见她态度软和下来,如所料那般,薄应雪眸光微深,继续表达着歉意,“我不该心急,使出那么糟糕的办法去阻止你,对不起……”
有些人就是纸老虎,一戳就倒!
风幸幸来的路上都想好了怎么见招拆招,和他撕个酣畅淋漓,结果他这么一跪,这么低声下气向她一道歉,她就立刻缴械投降。
挫败地吐一口气,她别扭地晃了晃手,眼睛盯着别处,催促:“行了,快点起来!跪着像什么样子!”
薄应雪没动身,依旧笔直地跪着,然而眼底却不是什么弱者的神色。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