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雪别过脸,不再看他,唇角勾着抹轻蔑:“你还真是高看自己。”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应!从始至终不给他明确的答案,就像迷雾中隐隐窥见远方轮廓,却又始终看不真切。
霍从淮心里的烦乱更甚,又点了一支烟,压着火气问:“我怎么高看自己了?有种就把话挑明了说!”
他的话没能激得对方说出答案,薄应雪望着不远处的店门,见风幸幸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来,便中止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扔下霍从淮径直往那边走了过去。
顺着他视线,霍从淮也看到了风幸幸,她见到薄应雪后表情一变,直接冷下脸要绕开对方,薄应雪伸手拦住去路,低头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最终哄得风幸幸和他上了车,从他面前驶过。
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朝他看过一眼。
他明明就站在那么近的地方,她却完全注意不到他。亦如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现在却形同陌路。
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口蔓延。
短短一个多月的巨变,让他们的那两年显得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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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幸幸没料到取个婚纱的功夫也能被薄应雪给堵人。
她坐在副驾驶上,头朝着窗户那边,不去看他,嘴里生硬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怎么,你还能辨出朵花来?”
说完,想起被耍得团团转的自己,她嗤了声,“也是,凭你那张嘴,的确能辨出花来。”
知道她还在生气,薄应雪没有去在意那些讽刺,沉默地开着车。
风幸幸索性也不再说话,冷着脸看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车穿过下午四点渐渐沉落的阳光,最后停在江景别墅门前。
住了好几年的地方,仅离开一个多月,那种浸进骨子里的亲切感是不可能就这样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