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个古怪的新生除了和她长得像外,还仿佛能读心一般,与她说的话,刀刀戳心。

虽然还是气不顺,但铲一南没再说什么了。

陈以南审视着十七岁的自己,像个慈爱又严厉的长辈。

青春是珍贵无价的,不仅在于美丽年轻的外貌,还有昂扬向上、热血不屈的心志。

从旁观者角度来看,不成熟的自己像头冷冽又美丽的小豹子,被打得遍本鳞伤也不肯学狗叫,有种介于脆弱与坚强之间的魅力,很吸引人。

很快,校医来了,后面还跟着抬担架的志愿者同学。

铲一南刷的拉上衣袖,带着血痕的雪白肩膀一闪而过。

校医:“……”

“个鳖犊子玩意儿!整天就知道霍霍学生!”暴脾气大叔气得拍桌子,刑案被他锤得邦邦响。

“来,孩子,别怕,叔叔来了。”

志愿者赶紧上来给伤员做应急处理,年轻力壮一小伙子,扑面而来一股好闻的青草味,和酒精气味混在一起。

铲一南脸肿成一团,青一块紫一块,睫毛都快肿的看不出来了,就这,被擦药时也一声不吭,仿佛自己是块石头。

擦药的男生:“……”

“教务官下手也太狠了吧。”他打抱不平。

铲一南:“脸上不是教务官打的。”

志愿者:“???”

旁边,某陈姓始作俑者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