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别故已经结束手术,回到了病房,只是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因为麻药的缘故依旧在睡着。
容错从听到医院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在强撑,此时走进病房,看到躺在那里的江别故,他才像是终于卸下了一身沉重,可他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从门口到病床边的距离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他应该要即刻走过去守着他,再也不离开半步的,但他的腿软的好像怎么都迈不开,还是徐宴清走了过来拉了他一把。
“没有生命危险,别自己吓自己。”徐宴清说:“轻微脑震荡,但意识是清醒的,也只是昏迷了半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小腿粉碎性骨折,已经做了手术,手臂虽然也骨折,但比小腿的要轻一些,保守治疗就好,除了这几个月不能行动自如之外,其他的不会有任何影响。”
徐宴清的安慰容错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江别故躺在这里,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没有任何影响’就可以让人放心的。
容错挣开徐宴清的手,迈步走过去,徐宴清没有再动,他看着容错的背影突然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容错更想江别故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自己和丁程也比不了,因为他们除了江别故都还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可容错,只有江别故了。
如果江别故真的出了什么事,容错的世界也会随之坍塌,毫无意外。
走到床边,容错的眼睛已经红了,手下意识的伸过去想要碰触一下江别故,最后却还是收了回来,他不敢,他怕江别故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