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有过短暂犹豫,但在评估过项目周期和回报率后,他很快做出决定,先做完这个项目再回来。
“我原想这类融资项目一般2-3个月就能完成。我拼一点,争取在2个月内完成,还能赶回来给你过生日。而且,做完就能拿到一大笔奖金,能还掉买房的钱……”他苦笑,“结果,我太乐观。”
虽然他带着团队加班加点,日以继夜,但由于乐观估量公司的信用等级评估等信息,导致项目卡壳,硬是比他预想的晚了整整一个月。
“所以,那几个月你不跟我联系、我打电话、发信息你也经常不回,都是在忙这个项目?”夏时初望着他问。
盛怀扬点头,“当时真的感觉连呼吸都没时间。”
“那你不会说吗?”夏时初猛地停住脚步,愤然地甩开他的手,“你就不会告诉我,你在忙正事,在为我们的未来考量谋划,要晚一点回来?”
“你是哑巴吗?”她气得红了眼,声音禁不住地哽咽,“你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你不想回来,所以故意不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想让我知难而退……”
说话间,眼泪已夺眶而出,簌簌落下来。
“你知不知道那几个月我多难熬,我一边猜你的心思,一边又跟自己说不要瞎猜;我想问你干嘛不理我,又怕问了你顺口就会说分手。”
“对不起。”盛怀扬抬手想擦拭她的眼泪,却被她挣开。
她倔强地仰着脖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我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看手机,可我最怕的也是看手机。每次收到你的信息,接到电话我都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能跟你联系,又害怕你下一句就会说我们分手吧。”
那种忐忑的、惶恐的、惴惴不安、战战兢兢的情绪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到后面,她开始失眠,开始成夜成夜地睁着眼睛陪他“过”美国时间,开始吃不下东西,直到晕倒在项目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