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雨面无表情,心却一软把那脏兮兮的馒头撕了一半给人吃。

一来二去,两人熟识起来,过程还发生了什么,纪羡雨记得不太清。只记得一个小孩发现逃出去的办法,联合了包括纪羡雨和小胖子在内的人,计划逃离。

他们成功了,但纪羡雨不是第一个离开的。

因为那些人贩子避免小孩吃饱有力气,一个人一天只能分到半个拳头大的馒头,那些小孩很饿,尤其室内因香烟着了火,他们只能龟速着从出口离开。

纪羡雨更饿,他被撇到队伍的最后,因时间过久,他还吸入大量浓烟,没等离开,就昏厥过去。

对……昏厥。

纪羡雨再嘴微张,时隔十几年才正视起那段前尘往事——既然他是在室内晕倒的,那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外面,被消防员找到?

一晃眼,安静的书房似乎重现了当时的情况,小胖子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自己昏倒前的那一刻,喊出了他的名字。

纪羡雨心脏鼓噪,表情木然,略微不可置信:“霍非寒……是那个小胖子?”

霍默山笑了下:“他以前很贪吃,确实很胖。”

不知道胖子的名字,纪羡雨心乱如麻,只能审慎地问:“那个时候我有说过自己的名字,那他怎么没认出我?”

这件事有点遗憾,霍默山说:“小寒头部受到重击,当天就从秋安转到更大的私人医院,后来苏醒时,也被确诊出心因性失忆症——以至于他不记得那六天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