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默山没追究他先前说的不认识自己,摇头说:“实际上,并不是我。”
——“而是非寒。”
“什么?”纪羡雨凝滞片刻。
“非寒也是那两场案子受害者的缘故。所以我们霍家带头资助了这些年幼的受害者,那时候我身体尚佳,就作为基金会代表,来慰问你们。”
霍默山一边叙说着旧事,一边将霍非寒在秋安医院的诊断记录拿出来,说:“或许你还记得非寒,因为消防员找到你的时候,非寒就在你的旁边。”
“非寒就在我的旁边?”纪羡雨头脑发白,小声重复了几遍。
他不是富贵少爷吗?怎么会出现在哪,他们更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了?这个消息所带来的的冲击,如洪水孟浪般,纪羡雨木然了会儿,尘封许久的灰败记忆才出现皲裂。
他刚到人贩子窝的时候,心急如焚一直想反抗比他高大千万倍的成年人,自然遭受到辱骂暴打,他也就不再挣扎,试图逃离这里。
后来,人贩子不知道从哪抓来的小孩。他们一个个穿着华丽,光是脸上的细皮嫩肉就和贫民窟格格不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纪羡雨印象最深的就是其中的一个胖子。
胖子比其他人都沉着冷静,但因长得胖,看起来富贵的像颗雪白的胖球球,那些人就会懒得给他分吃的,嘴上说:那么胖饿几天也没事。正好能掉称,方便卖掉。
关在废弃工厂里的小孩顶天十三岁,初一左右的年纪,莫名其妙被关押在陌生的地方,他们人人自危,纪羡雨也是。
不过胖子却主动来找他说话,他说自己饿了,还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