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迟嘉树正了正衣领,透过幕布偏头朝外看了眼,而后说,“差不多了,准备一下该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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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音乐厅外。
玄家的车稳稳停在门前。
玄氏夫妇率先下车,长子携了妻子紧随其后,玄卿跟着下了车,这时候玄娜突然拽住他胳膊,把人拖在车门前,小声问:“花!花订了吗?”
玄卿别过脸,同时也抽回了手:“不是说了吗?我和悠悠的事…你别插手。”
“谁要插手了!”玄娜瘪嘴,“还不是看你笨得像根木头,所以提醒你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玄卿也不是刻意想惹她生气,见状,只好无奈地告诉她:“花…我已经订了。”
玄娜立刻眉开眼笑:“这才对嘛!”
玄氏夫妇和长子长媳已经走上了阶梯,回头见玄卿和玄娜还在车边磨蹭,便唤了声。
“来了来了!”玄娜蹦下车,挽过玄卿的手,冲他揶揄一笑,“那我就等着看你今晚的表现了,二哥。”
紧接着二人之后,又停下来一辆车。
前排,贺厉随父亲下了车,后排,贺芸等母亲下去后才慢吞吞地挪下了车。
往年的音乐会她都很乐意出席,可是今年……一想到表演的人有谢悠悠,就膈应得要命!
她跑去贺厉身边,抓了他一只手,撒娇道:“哥,音乐会好无聊啊,我们中途就走好不好?”
贺厉却不买账,抬头望着音乐厅的大门,目光深晦:“要走你自己走。”
贺芸一下便甩开他的手,气冲冲跑回母亲身边。
也不知道她这个哥哥是受了什么刺激,回国后不仅对她不像以前那样百依百顺宠爱有加,性情也变得十分古怪,上次秦童两家的订婚宴还害她丢了好大的脸,气死她了!
贺厉现在没时间去管妹妹的感受,自重生后,一切的一切就都乱了套,他和谢悠悠没有在酒吧相遇,没有了那一夜温存,她也没有企图把他当成薄兰栖的替身,她和不同的男人交往,陌生得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其他人其他事都和上一世一样,为什么偏偏谢悠悠脱离了既定的轨迹?
他必须要把一切扳正回来!
谢悠悠是他的女人,上一世是,这一世,也必须是。
在他之后,一辆机车飞驰而来,停在了音乐厅的门口。
车头,年轻男人带着头盔,却身穿皮鞋西装,看上去不伦不类。
不少人纷纷侧目,投去异样眼光。
谢家的车停在不远处,谢棠瞧见那头招摇红发和潇洒敞开的衬衣领口,险些把眼珠子惊掉。
那是——江屿?!
和家人打了声招呼,她三两步过去,张口就是一句:“靠!你还真来了?”
江屿搁下头盔,抬抬眼:“棠姐以为我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