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笑了一声,拽开她两只小手将内裤利落地扒下来扔到一旁,抱住她一起滚落在床上。
“勒得太紧了,松开一些罢。”维桢不满地嘀咕,勉力挣了一下,全身被沈飞火热健硕的肢体缠绕住,口鼻间弥漫着他混合了烟草味的成熟男性气息,强硬地顶入腿间的器官已经慢慢亢起,似一块烧红的巨大烙铁般带来些许疼痛和沉重的压迫感。维桢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落在蛛网里的小飞虫,纵然生有双翼也上天无路。
“不抱紧点你就跑了。”
凌晨正是最困乏的时候,维桢眼涩神弱,无力与他争辩,昏昏沉沉地合上眼。
“桢桢,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沈飞的话似是祈求似是宣告,缠绵地萦绕在耳际,一双粗糙的大手带着惊人的热力在她身体各处充满欲望地游走捏玩。
一辈子太长,维桢给不起这样的承诺。
沈飞并不逼着她回应,只是把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的腰肢勒断,将人活活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接下来的两周里沈飞忙碌得焦头烂额,每天都早出晚归。
维桢在日常生活上是完全无法自力更生的,于是打算到学校饭堂解决吃饭问题。沈飞最不乐意维桢在没有自己陪同的情况下抛头露面,便每天夜里把食材清洗料理妥当,次日大清早爬起来将一天三顿都预备下来,维桢只要热几分钟就能食用。维桢不知道他的私心,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又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孩子脾性,之前遭到沈飞强迫的伤心和屈辱在她脑海里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沈飞是远程监控星际舰队一个中程弹道离子导弹测试的重大项目忙得热火朝天,维桢则是修改论文忙得热火朝天,俩人本该相安无事才对。然而沈飞此人在维桢的事上最是疑神疑鬼、杯弓蛇影,一天到晚担心维桢背着自己跑出去勾三搭四,一逮着空闲就拨打她的通讯器盘查。
维桢本来就不喜欢无事往外跑。她的个性孤僻内向,只要有书,巴不得长年一人宅在家里,诸事不管。沈飞白天监视她不提,晚上回去还要旁敲侧击,试探她有否趁着他无暇兼顾时偷溜出门。维桢不胜其烦,一赌气就叫沈飞把家里大门的密码更新算了——她搬进来之后没有录入芯片,只把密码记下来。沈飞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没有要求她录入。
沈飞正中下怀,他原本就总试图将维桢关起来,公寓的保安系统完善,二十四小时人工智能安全监控,他也不用担心维桢在室内会发生危险,便顺水推舟把密码修改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维桢对他的行径沉默以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不介意闭门不出,然而无法忍受被拘成了笼中鸟槛中猿。维桢难掩悲哀和失望,自己并没有插翅而逃的打算,沈飞却总想有备无患地将她的翅膀折断。
维桢心里存了怨言,对沈飞有些躲避和冷漠,沈飞要与她亲近时又再反抗哭闹起来。沈飞看在眼内,只作不知,每晚回去一如既往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床上若维桢实在不情愿,他也装模作样地偶尔顺顺她的意——总要给小孩子一点发泄的空间不是?因此当他听完舰队的工作汇报,随后接到维桢的来电时,短暂的惊喜过后便涌上一丝恐慌——维桢心情舒畅的时候都未必会主动跟他联络,何况是耍小性子抗议的非常时期。
通讯器一接通对面就传来抽泣的声音,沈飞的心登时凉了半截,强作镇定道:“桢桢,出什么事了?你别怕,先告诉我。”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大步往外走。
“你把我关在家里,想联系你,又占线了一个多小时,你到底管不管人家的死活啊?”维桢抽抽搭搭地控诉,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