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奈,只得把目光聚集在挥毫泼墨的李余身上。
装,你就好好装吧!
无论你写出什么好诗来,我们都说不好,看你怎么下台!
须臾,李余收了神通,还嘟囔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幸亏劳资我练过繁体字。”
繁体字是什么不重要,大概就是梵文一类的,但那诗句是确确实实地欠揍了。
众人围了上去,却见那纸上端端正正写着四句话:锦衣鲜华手擎鹘,闲行气貌多轻忽。稼穑艰难总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书法还行……”
“休得胡言,他这是在骂我们呢!”
“是是是,他居然敢讽刺咱们不识稼穑,不知三皇五帝?简直是可恶至极!”
“我能问一句,三皇五帝到底是哪几位吗?”
“你是哪家的蠢货,别说我认识你!”
那蠢货一缩脑袋,隐身了。
而此时的刘仁轨,眼神瞥向窗外,见一道身影飞速离开,才微微一笑,高声喝止乱糟糟的众人:“李余出言不逊,曲解老夫的意思,罚戒尺十下!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群雌,呃不,群雄粥粥:“才打十下?不行,太轻了!至少打一百下才行!”
“住口!”刘仁轨怒了,“一百下岂不是要活生生打废李余?尔等读圣人书,就是这样的忠恕之道?”
老太傅是个好人啊!知道体罚未成年人是违法的啊!
小杂鱼们不敢捋太傅的虎须,有人却不怕。
一个瘦削却挺拔的汉子走了进来,邪魅一笑:“确实太轻了,除非……”
“除非什么?”李余最烦这种说话像便秘一样的人,特别是在关乎自己会不会挨打的时候。
那汉子继续邪魅:“除非,你能与在下比试一下!”
本着知己知彼才能不吃亏的原则,李余捅了捅刘仁轨:“这谁呀,这么大口气?”
刘仁轨也不介意,很实在地回答:“放心!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没什么名气。”
“说实话!”
“哦,他叫杨炯,会写那么几首歪诗,不值一提,根本不值一提。”
杨炯?
初唐四杰之一?
这特么叫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