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令尊在哪里高就啊?”这是只知道比家世的蠢比。
“李才子,阁下有什么大作吗?”这是自诩有点文采的二比。
“李余,你不就是那个昏倒的倒霉蛋吗?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是消息灵通的逗比。
考虑到大家都是上流人士,李余很谦虚地拱拱手:“各位莫听太傅玩笑,小子不过是粗通文墨,哪里就是才子了。”
刚到新单位,低调才是王道,刘仁轨这老小子想坑我,门儿都没有!
但李余忘了,中二之所以是叫中二,就因为他们做事从来不过脑子,更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够低调。反而可能因为你的低调,让他们更加嚣张,更加肆无忌惮。
“不行就不行,不用假装谦虚。”
“看你这么会说话,以后就把你当个人看吧!”
“真难为太傅夸你了?切!”
……
熊孩子口嗨几句,李余不在意,他只在意刘仁轨。
咱们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你就给我挖坑,你是职业坑货吗?
刘仁轨似乎是对李余解释,也好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门说道:“公子不是说,当今天下,论文采无人能和你相提并论嘛,老夫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这嗓门低得,整个弘文馆差不多都听见了!
“你是故意的吗?”虽然很确定,但李余还是想确定一下。
刘仁轨一摊手:“公子何出此言?老夫是个实在人,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呀!”
于是,在这个实在人的策动下,不仅学生们群情激愤,连学士、校书郎都想教训一下李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了。
成!
你厉害!
你刘仁轨不是实在人吗,我也跟你实在一次!
李余走到讲台的位置,对那位不知道是学士还是什么的老先生拱拱手:“要不,您让一下?”
“哼!”老先生拂袖而去,加入了反对者的行列。
李余对着众人一笑:“太傅是个实在人,大家是都认可的。就像在来的路上,太傅就很实在地跟我说起,说弘文馆里都是纨绔子弟一群废物,想让我吟诗一首劝诫一下大家。我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太傅所说,怎敢不从呢?”
虽然耶耶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从来没跟你说起过呀?
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笑呵呵看戏的刘仁轨,嘴角抽了抽,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苦笑道:“让他吟让他吟!吟的不好了,咱们再一起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