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干笑了一声:“哈哈哈,薛师真会说笑!要不,让在下做东?”
“谁要吃你的饭?走吧!”
“是是是,薛师说的是!”
武承嗣继续保持微笑,又对李余说道:“贤侄,你要好生伺候薛师,可千万别忤逆了他哟!”
人家都叫贤侄了,李余也只能贤一下,很有礼貌地回道:“周国公请放心,在下晓得轻重。”
武承嗣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笑道:“贤侄自然是懂得礼数的,为叔我很放心,很放心呐!”
放下车帘,李余很不解地问薛怀义:“大师为何对周国公很是不屑?人家好歹也是个国公,位高权重的说。”
薛怀义不在乎地摆摆手:“除了天后,洒家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吃软饭能吃出这种霸气的,似乎除了嫪毐,也就薛怀义了。
但这些话,不能说,李余只能点点头,转移话题:“大师为何对在下青眼有加?在下,也只是普通人。”
一个取向很正常的普通人,李余默默在心里补充了半句。
“适才面见天后,说起了你。天后对你赞赏不已,让我和你多亲近亲近,沾些文气。”薛怀义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洒家只是粗通文墨,天后嫌我粗俗,不会说话,容易得罪人。”
“哈哈,大师过虑了。正是你的这份率真,才让天后对你另眼相待。如果学那些腐儒酸溜溜的说话,只怕反而不美了。”
交浅不足以言深,李余也只能让薛怀义保持真我、发扬自己不怕死的优良品格。别的,他却不愿意说了。
总不能说,小宝啊,你要懂得色衰爱弛的道理,更要知道你的竞争对手很多,你将来一定会死得很惨的吧?
薛怀义却是欣然喝了这碗鸡汤,大喜过望:“公子果然不同凡响,请受洒家一拜!”
“哈哈,大师才是真的不同凡响。”
“不,你是!”
“哈哈哈哈……”
李余不知道的是,在他和薛怀义基情四射之时,被抛弃的武承嗣对着某个方向大骂:“狗东西!”
阿狗那个蠢货还问:“主子,您在骂谁?”
武承嗣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骂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
李余更不知道的是,在他翘班后,福伯着急忙慌地寻了来:“小郎君,家里出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