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一愣。旋即想起来,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的侍妾长个伤疤有碍门面。
她蓦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赵槃的时候。
那时候他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鲜血淋漓地倒在悬崖边。那俊美无俦的脸颊如金纸色,脆弱又孱虚,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她那时只是个采药的农女,把竹篓丢在了一遍,拼着力气把他背回了木屋。
那时的赵槃,既温润又少言,浑身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跟现在偏执阴鸷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她终究还是后悔救了他的,自己亲手、给自己编织了个牢笼。
阿弗不想往事重提,便转移话头,“殿下,您说要带我去参加沈婵的大婚,日子可定下来了吗?”
赵槃随口道,“嗯。立秋过后三日。”
阿弗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日子。立秋,她还要整整在这里呆一个月。
想想就让人抓狂。
她无声地不满着。
赵槃沉了沉唇,最终轻叹一声,“明日起,你愿意去院子里走动,就去吧。”
阿弗追问,“真的?”
赵槃点点头。
他又没有什么关人的癖好。只不过前些日子,她委实太胡闹了。
“那……那些铁栅栏可以拆了么?”阿弗略带了点委屈地问,“门口束了这些东西,我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赵槃摇摇头,低沉地答她,“暂时不了。”随手掐掐她的水滑的脸蛋,冷声说,“等你再乖些。想出去的话,就找银筝拿钥匙。”
阿弗心中暗叹。不过这也算是争取到目前比较好的一个待遇了。
“我想在后院扎一个小秋千。”她又说,“秋天快到了。我想坐后院吹吹秋风。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