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质问,下人知机地躲了起来。
林琴兮本来很紧张,在李母率先吩咐人抱走孩子时,心里一松。只要他们还顾及着孩子,就不会把她如何。
她低着头,轻声解释:“姨母,我没想打你,那是谭公公的意思。”
见她狡辩,李泽彦恼怒不已:“那我呢?我可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你吩咐人打我板子的!你明明知道我最近就要启程去京城还把我打成这样,分明就是想断我的前程!林琴兮,你从头到尾,就想把我打入泥潭一辈子爬不起来!”
“没有。”林琴兮急得眼圈通红,急忙解释:“表哥,我那是为了自保,我怕以后我身居高位,我就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我会打你,也是怕以后我过得不好拖累你们,只要我越绝情,以后那些想报复我的人就不会对你们动手……”
这算个什么理由?
李泽彦气笑了,讥讽道:“难道我还要谢你不成?”
林琴兮摇头:“我们俩多年感情,还有志远在。我不怕你误会,反正我问心无愧。”
李泽彦一口气哽在喉间。眼神一转,问:“你有银子吗?”
听到这话,李家夫妻都急切地看了过来。
对上他们殷切的目光,林琴兮顿绝心虚不已。今日她是打算去张家兴师问罪,又看到郡主衣着打扮富贵奢华,暗地里起了比较的心思,头上身上戴了不少东西唯独没有带银票。
她扯下头上的簪子:“今儿刚好没带银票,全都在这里了。”
柳州城繁华,林琴兮身上那些都是最近置办的,今儿戴的是一套鎏金的首饰。
鎏金比起正经的金子要亮,价钱还便宜。谭公公负责照料林琴兮,他一个下人,身上银子有限。所以,林琴兮到底没有郡主富贵,便拿了这套看似富贵的戴了,她若是知道今儿是她做贵女的最后一日,早上就会把所有之前的东西和银票妆戴在身上了。
这套看似金光闪闪的首饰,从发簪到耳坠再到项链戒指,加起来还不如她手上的镯子值钱。
李母眼睛一亮:“你这些是真的吧?”
林琴兮:“……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