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爸、妈。”阎解放感激地对他们挥挥手,“你们也多注意休息。”
说完,他对其他送行的亲人微笑后,转身走出了大院。
有系统提供的车票,他顺利地登上了开往吉春,开往他愿意带着好奇与感动,去探究的另一个城市。
火车速度很慢——当然是和后世相比的,阎解放坐在车窗边,默默地注视着窗外掠过的景致。
天上飘落下来雪花,入眼处尽是一片洁白的大地。
“哐当、哐当”,火车车轮发出单调的声响,逐渐带着他出了山海关。
在卧铺车厢里呆得憋闷,他走到与硬座车厢的连接处,活动一下身体。
“花生瓜子盒饭香烟白酒……”列车服务员推着锃亮、瘦长的小推车,沿着座位之间的通道穿行,“车座下面睡觉的乘客,把腿收进去!”
车厢里没有严格禁烟,大多男性乘客,一边说笑着,一边吞云吐雾。
“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儿啊?”一名抽着烟的男乘客,也走来活动一下。
火车上的旅客们都是见面熟,可以分吃炒花生米、瓜子,包括白酒。
但是只要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彼此立刻显得忙碌,略微点头打个招呼后,就各奔东西。
也有写下联系方式的,大多都是有业务联系,或者就是对异性感兴趣。
像是冯化成那样不愿意遮掩身份的诗人,肯定是要被粉丝,以及文学诗歌爱好者,索取通信地址的。
“吉春。”阎解放对他笑笑。
“哦,我知道,经常去呢。”自来熟的男乘客,见得到回应,立刻接着聊了起来。
“贵姓啊?”他递来一支烟,“我姓方,是跑业务的。”
拒绝了香烟,阎解放看着他眼镜片后面投来的热情眼神,回复着说:“方大叔您好,我姓阎。”
问明了姓氏的写法,四十几岁的老方,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从他自己跑业务的烦恼,一直到教育孩子,甚至因为工作繁忙与老婆的争吵,他都热烈地说了出来。
阎解放也说了自己的工作情况:“我跟您相比,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年轻人,都要有个过程的。”老方不在意地说着,再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自己的奋斗史。
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