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怎么好意思呢。”
呵,你明明满脸都是“我很好意思”。
船舱里的几个人同时达成一致,想要鄙夷又不能太过于外露地看了眼船外又都收回了目光。戏志才摇了摇头,看到余纵趁着这个机会还在和徐福与太史慈学读《中庸》时稍稍瞥了眼,在注意到他手里那卷竹简上的圆圈和各种符号时下意识地念了一遍,随即恍然:“子越这是直接标好了句读?”
“志才先生?对,这是军……姚先生教的,说这样读起来比较方便。”
读起来是很方便,但也未免有些过于讨巧了些。
看到戏志才皱眉太史慈也不解释,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一样解释了更加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些都是阿珞想的,她以前就爱这么偷懒,现在写文书都会用上。不过看起来确实方便很多,主公也就由着她了。”
由着她……
“哦对,子越他半年多前,也就认识十来个字。”
“啥?半年前认识十来个字,现在都在看中庸了?他不是……”
原本不困了的郭嘉彻彻底底不困了,爬起来也不管船公喊着小心,摇摇晃晃奔回去扶着船舱门目瞪口呆:“再说一遍?多久?”
“也没半年,应该是八个月?”
“也就两个月,有区别么!”
“区别挺大啊,两个月前还只在读论语呢。”
姚珞慢吞吞地回了一句,手却直接垂下感受着颍川水的清凉,抬头看着格外湛蓝的天勾起嘴角:“不过在最开始,我都是用孙子兵法给他们启蒙的。”
“你确定不是在与我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