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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三组人分了三个方向行动。

鹿溪休息够了才不急不缓地带着薄光年上路,她做过完整的旅行攻略,知道哪条路该怎么走,到了哪该上什么楼。

两个人很快抵达高空缆车的起点,起点处还不算太高,但也已经不在平地。

鹿溪回头看,两个人站在一个小小的制高点上,身后的城市群静默伫立,有的地方雪还没有化。

南半球冬日的下午,太阳已经开始缓慢西斜,林木向阳,夕阳的余晖遥遥倾洒在百顷树木上。

风从耳边过,空气中透着冷意,不知名的白鸟在头顶盘旋。

前面有游客排队,人不多,但鹿溪还是拽着薄光年在起点坐了下来:“夸夸我。”

薄光年视线落在攀升向远处的缆车上,嘴唇微动:“你真美。”

鹿溪:“……”

鹿溪失语:“你一点都不走心。”

她拽着他的腰用力将他拽过来,捏着他的脸,强迫他转移注意力看向自己,顺手把他的麦给掐了:“来,跟鹿总说说,你为什么怕待在小空间里?”

薄光年转过来,心里微讶,面上丝毫未显:“我没有。”

鹿溪不信:“你这样子,会让我没办法判断,今天到底该不该带你来。”

她特地交代跟拍,让对方坐前面那趟缆车,别跟他们坐在一起,就是想借机会,跟薄光年谈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