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想着想着,忽然就睡不着了。

等回到家卸完妆换好衣服,已经彻底丧失了睡意。

她睁着眼躺了一会儿,见薄光年也没睡,坐在床头看书,于是她又爬起来:“既然你现在不睡——”

薄光年手指微顿,映着卧室暖黄的气氛灯灯光,撩起眼皮。

鹿溪掀开被子,元气满满地跳下床:“我去剪个视频吧,不会吵到你的。”

薄光年:“……”

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鹿溪无法无天,将工作台也搬到了卧室。

卧室的温度比书房高一些,她像怕冷的小动物,一直缩在温暖的角落。

但薄光年其实很见不得这种混乱的空间使用方式,他觉得书房就应该是书房,卧室就应该是卧室。

他摘下眼镜,阖上书:“鹿溪。”

鹿溪很警惕:“嗯?”

怎么突然叫全名。

薄光年声线有些哑:“你过来。”

鹿溪迟疑一下,放下刚刚启动起来的电脑,小动物似的拱过来:“怎么了?”

也太听话了,薄光年哑然。

他扣住她的手,直起身凑近她。热气落在她耳边,卷起一阵暧昧的暖意:“你没什么要向我交代的?”

鹿溪一个激灵,脑袋里红色警报乌拉乌拉响,瞬间在心里把八十一条婚前协议都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