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身边如她所料空空如也,双人床另外半边没有温度,她的塑料老公果然非常无情,回来就只是为了上床。

结束就立刻消失。

“唉。”鹿溪叹息着爬起来,艰难地伸手去摸床头的电话,“辛苦送杯水来卧室好吗?”

酒店管家应了声好,鹿溪慢吞吞地捏住被角,又缩回去。

就……

是因为太久没有运动吗。

浑身难受,小腿无力,腰也很酸。

她好柔弱。

掐着时间数了二十秒,卧室门准时响起“叩叩”三声。

鹿溪小声:“进来。”

门被推开,窗下碎金的阳光流动着滚到脚边,身形修长的男人长腿迈入。

高大的影子沉默地将玻璃水杯放在床头,用遥控器拉开窗帘。

大片光芒涌进,鹿溪盯着窗外醒目的中国尊,皱了皱眉,一抬眼,就看见逆着光立在床边的薄光年。

他换了家居服,整个人会沐在曦光之中。亚麻色的长裤卷起裤脚,米色的衬衫开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的肌肤——和锁骨下方的草莓印。

昨晚被她咬的。

鹿溪眨眨眼,再眨眨眼:“你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