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司同事。”薄光年冷淡地复读,“同事让你别喝太多,你听他的;我让你早点回家,你不听我的。”

鹿溪愣了一会儿,在暧昧的光影中睁大眼:“我没有,我这人诚实守信,很尊重结婚协议合约条款的,今天是个意外。”

“你还记得协议?我们的协议里写,必须在十一点之前回……”

薄光年话没说完。

她借这三分酒劲儿,已经垫脚吻了上来。

鹿溪唇釉花了,唇齿相撞,透出清淡的玫瑰气息。

她整个人扑在他怀里,薄光年扣住她的腰,深不见底的眼中燃起火星。

事不过三,他没有再推开的道理。

不过鹿溪太主动的结果就是……

起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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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宿格外漫长,鹿溪的记忆时断时续。

身体不太听使唤,可被人折腾着亲吻的时候,又觉得意识很清醒。

再醒过来,天光已经大亮。

她没什么力气,睁眼望着屋顶的吊灯思考人生。

昨天大乔订的桌游馆在银泰,楼上就是柏悦酒店,薄光年常年居住的另一个老巢。他半抱着她,电梯直达六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