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时间是一条河流,昨天的我站在上游,今天的我随着水流飘到了下游,虽然我还是我,但其实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萧钦之淡定的说着,提供了一个角度来思考。
然后这帮“玄学家”们,齐齐陷入了沉思,再就是小声的讨论。
于是,本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论战,最后竟成了一场极具深远意义的哲学讨论会,不禁让人啼笑皆非。
纯学术讨论是非常枯燥了,不久之后,皇帝与太后离开了,一些摸不着哲学门槛边际的人也离开了,剩下了一帮“玄学”大佬在如火如荼的讨论。
但正因为随着他们的离开,也将这一场集会的细节传播了出去,萧钦之出了一个大大的风头,甚至若干年后,当人们翻开这段历史,看到了这场集会,有可能会记住“萧钦之”这个名字。
从太阳初升,至日落西山,清凉殿内的讨论络绎不绝,热情不减,为了纪念这场意义深远的集会,有人提议,效仿永和九年,每人写一篇文章,然在作一篇序出来,所有的文章装订成册,用以记录,供后人观摩。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首肯,那么这篇序舍王羲之为谁呢?
萧钦之破格被邀请写文章,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一般专属大佬所有,着实羡煞了一众年轻人,想着自己的文章与大佬们同册在列,就激动的不行。
但文章得写的好,要是写的差,那就不是出名,而是出糗了,萧钦之执笔细思,久久不能下笔,谢玄热心的提议道:“你笨啊,作诗啊。”
作诗自然可以,但总觉得差了不少,在中国文学里,诗词歌赋,赋作永远是主角,绝非诗词可比拟的,地位当排首位。
忽然,只见萧钦之放下了笔,走出了清凉殿,站在九华台上,夕阳的暖光斜斜的照在了异常华丽的华林园内,一派祥和之氛围,远处的皇宫金碧辉煌,而建康城更是当世第一城,只是他们约莫都忘了,这里是建康,而不是那个枯草丛生,残垣断壁的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