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
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不过她爸告诉她,那天她发了高烧,一整天意识都不清醒,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是正常现象。
暴雨彻底停下来。
程阮揉了揉身上的肌肉,到处都是疼的。
她笑了声,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七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找人打了你。七年后,我让你打回来。”
“我跟你,以后两清。闫谟,我不欠你什么了。”
程阮扔掉手里的刀,神经放松下来,“看在我们高中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我不报警。我承认,今天确实是我栽了。”
染着鲜血的刀扔在水洼里,被洗去颜色。程阮踩在刀柄上,转身要走。
走了两步,她抬头望天,她的车和手机都在另一条路上,她怎么回家?
停顿片刻,程阮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闫晴身上。
她朝闫晴走过去。
闫晴吓得瞬间要往闫谟那边跑,“哥……”
程阮拦住她,“他又不是你亲哥,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亲妹妹,喊那么亲干嘛?”
她冲闫晴伸出手:“手机给我。”
闫晴一愣,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不止手机,连手里的伞也一起塞给了程阮,“伞也给你,你别打我。”
“锁屏密码和微信支付密码。”
闫晴慌忙吐出两串数字,程阮在心里记下,一边慢慢往巷口外走,一边拨打了通电话出去。
第二遍电话才通。
程阮将手机放到耳边,“喂,徐韫节,是我……”
那边顿了两秒,“程阮?”
“嗯。”
能再次听到徐韫节的声音真好,程阮心里这么想着。
她的腿刚刚被划伤,又在地上摸爬滚打了一番后,伤口刺痛。所以她走起路来姿势有些慢。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程阮心情大起大落,想从徐韫节那里寻求安慰,但她话还没说出,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在她身后传来。
她心底倏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匆匆对电话那边说了一声:“晚安,徐老师,早点休息。”
不等徐韫节回话,她立刻挂断电话。
几乎是在她挂断电话的下一秒,闫谟追上来,狠狠拽住她的手臂。
他力气很大,将她腕骨捏疼。
“程阮,你是有多缺男人,每次都像他养的一条狗一样贴上去黏他,贱不贱?”
“我不黏他,难道黏你?”程阮觉得她跟闫谟之间的情分也就到这儿了,她甩开他,“看在我们三个人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跟徐韫节结婚的时候,会邀请你的。”
“程阮!”闫谟被她刺激到,他沉默一下,往她手里塞了把刀,握着她的手背,猛地将刀刺入自己腹部。
程阮手心冰凉,热流涌到她手指上,渗透她的指缝,顺着她手中的刀柄往下滴血。
她缓了下,惊讶的看着他。
他对她笑:“我不会跟你两清,我要你永远都欠我的。”
“哥?!”
闫晴连忙赶过来要拨打120,却被闫谟阻止。
与此同时。
刚从徐家出来的徐韫节将车停在路边,一遍又一遍拨打程阮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可无论多少次,他都没能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