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翁依旧在伺机挑弄着三人之间的关系,但对于悦心霁与这背后的阴谋却自始至终未有多吐露出一句。
几个时辰过去了,费了一番口舌也无法从这个老头嘴里撬出一句有但用的话来,于是审讯暂停下来,三人往一旁的石屋中缓歇,也算重新商量对策。
“药翁跟在悦心霁身边多年,对于他的那些诡辩术也是不遑多让,很容易让人误入话中的陷阱。”哀鱼说道。
“我知道他是西善的第一诡士。”
几个时辰的审讯,连起这番却是有些心疲力竭了,“曾经,他还算得上是人的时候,虽然有多事情做的很极端,但也还是……”
说到这里,连起顿住了,自嘲的笑了一声,“不,他就没有算得上是人的时候。”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姜嫱皱眉之际转头望向了哀鱼,“这当中你还知道些什么?”
哀鱼抱着伤臂坐在一旁,面色沉默了许一会儿道,“当初娑沙与悦心霁做交易的条件中包括了我向药翁学习他的医药之术,但也仅限于此,他们究竟有何谋划我亦是不知的。”
“现在首要的是了解当中的动机,明白这一切所出何由,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连起道。
石屋内一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连起盘腿坐在了一块巨石上,目光有些怔愣的抬头望着,神思有些神游的想着,“每一年都需要一个活人,不止一个,那一条条都是鲜活的生命……那些人,大概都已经死了吧……”
这话一出,姜嫱与哀鱼面上不觉染上了悲切之色,一人沉默的垂下了头,一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石屋内的死寂之气一时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