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长缨没再坚持,由着人背自己出去。
只是离开家属院的时候,长缨忽的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
进她家是翻窗户,那怎么进的家属院?门卫咋就放他进来了。
“过年你们这里的门卫也放假。”娄越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学会隐藏自己的踪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我是见不得光的人,争取不给你带来麻烦。”
长缨听出他话里的促狭,“知道就好。”
她才不会心软呢。
只是脑子昏昏沉沉的不舒服,她几乎躲在娄越脖颈里,那里暖和些。
闷热的呼吸洒遗漏出一二落在皮肤上,娄越往上托了托人,一路跑着将人送到医院。
“怎么不早点送过来?烧傻了怎么办?”
三十九度二。
看着被扎针时蹙着眉的人,娄越皱着眉头。
怎么能因为她意识清醒,就忽略了她是个病人的事实呢。
平日里再怎么强硬,现在的傅长缨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生了病的人格外的脆弱,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稍稍一伸手便是能把这一捧日光掬住,然而到底没有再近一步。
长缨没来上班。
原本革委会大院里的人也没觉得什么,想着可能是忘了过完年假要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