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长缨,“我想没人能超越你带给我的影响。”
骨子里的顽劣又在作祟,这样的一个人他多想拥有啊。
那时候也只是想想而已。
傅长城退伍后,他和长缨仅有的联系不过是过年时对方送来的自制贺年卡片。
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内心的诉求不断被压抑,到了爆发时,便再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
“我承认直到今天,我骨子里依旧带着幼时的顽劣和偏执,很抱歉带给你这些困扰。”
谁不想拥抱美好呢,娄越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
“不过我依旧希望你能够考虑这个问题,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他的长篇大论让长缨一时间默然。
安慰似乎是多余的,而他想要的也不是自己当一枝解语花。
平川市的冬天凉嗖嗖的,气温没到零度以下,但这里近海湿气稍重,和沂县冬日里的干冷截然不同。
“我今年二十四岁。”
娄越比他大五岁,眼看着就要三十了。
“三十岁之前,我不会考虑个人的事情。”长缨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你能接受这样漫长的等待吗?别急着答应,我甚至可能因为工作的缘故,更加坚定我原本的想法。多年等待或许都是一场空,你觉得这样也能接受吗?”
生病了的人脑子不免有些迟缓,现在的长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心肠都软了些,若是早些时候,长缨只会断然拒绝,压根不会留下这余地。
偏生她还一副我还是挺大方的模样,以至于娄越都觉得这件事是自己占了便宜——
毕竟在此之前,她可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有那么一瞬间他倒是不敢去看长缨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于干净,让他觉得自己何等居心不良,竟是要把这人拽进泥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