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几日揉按,她肌肤还是一如往常的细若凝脂,别说伤痕了,连个口子都未曾见,何来受伤?
袁叔接着道:“细问过后方知,少夫人在烧纸钱时举止有异,像是被烫了手,蓦地从金炉缩回手并按着,白着脸让丫鬟去要间厢房,可也没有去请大夫。”
对邹灵雨双手状况再了解不过的凌晔摇头,“她手好好的,并无伤着的迹象。”
若真被烫伤了,别说邹灵雨忍不忍得了痛,伤处的肌肤应也能摸出差异才是。
“老奴正要说这个。”袁叔皱眉,“怪就怪在,少夫人要了厢房后,待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离去,这连小憩一会儿的功夫都不够,若真伤着了或身子不适,这点子时间哪里足够?还别提少夫人离开后,就带着丫鬟进京去采买首饰,真受伤了哪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所以受伤这个前提,基本可以拿掉。
既如此,那个向来端庄的邹灵雨,又为何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凌晔拧眉思索,继续往看似不重要的小细节上问去,毕竟往往,这些小细节都是最能扒拉出些蛛丝马迹来的。
他问:“他们去京里哪间铺子?又买了那些首饰?”
袁叔一一回了,买饰品去多宝阁,倒没什么奇怪。
金银玉钗、耳坠与镯子,买的也都是寻常物事。
说到一半,袁叔还道:“那掌柜的言道,少夫人后来让丫鬟们先上了马车后,自己还买了只玉镯。只同款式的镯子有两只,另只品相好的,少夫人却连看也没看一眼,只让掌柜的拿稍次的给她,所以掌柜的记得特别清楚。”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要送礼,买的饰物自然会挑选上好的,挑次品也送不出手不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凌晔觉得,关键许是出在那玉镯上。
心中隐隐有答案,但为求稳妥,他仍再问:“少夫人最后买下的那只镯子是何样?颜色和形貌,可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