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跑出北碚住的院子后,不知怎的,似有感应,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视线里,北碚国师似乎仍然在盯着她看,那眼神,让她没来由的又是全身一颤。
北碚国师嘴唇似乎又微微动了下,似想说什么,又最终只是转身离去。
那背影,修长又虚弱。
看着那背影,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为何,她觉得那背影,隐隐熟悉。
郝瑟深吸一口气,她为何,会对这从未见过,从未有过交集的北碚国师也有熟悉感。难道曾经的失忆里,不仅有景翊,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国师?
在院子里的时候,因为情况危急又诡异,根本没时间容她去细想。
如今想来,处处诡异。
在她进去的时候,是看清楚了的,是国师对容绥发出了暗器。当时如果她不救容绥,按照她对机关暗器的熟悉,容绥那样的弱美人,又无武功,根本不可能避得开。
一旦被击中,非死即残。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让她完全搞不懂了。
他竟然,扑过来护住她。那一刻,暗器击打在他身上,可那冲击力,让隔一层人肉盾牌的她,都冲击不小。那他受的伤,又该有多重?
不仅护住了他,他甚至,放过了去刺杀他的容绥。
不是说北碚国师残暴吗?为何会放过容绥。
背后那身体,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也消散不去。他身上的味道,虽然被血腥味给掩藏了很多,可她本来就是受过特殊训练,对嗅觉极度敏感。
这一刻,她想起了,那香味,和景翊有些像,却又不太一样。说起来,倒是和万里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郝瑟微微有些失神。
莫名地,就想起了万里。小时候的他,总是将她圈在怀里,给她念画本,给他讲故事。她总是说:哥哥,你身上好香。
郝瑟心里再次一颤,那些久远的记忆,这一刻,又开始清晰。
那个笑得一脸阳光,却又总是憋着坏的少年,陪伴了她所有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