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管祭酒干净利落回绝道,“煦和同薛谦乃栋梁之才,学问才能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我怎能因为一点小问题就断了人家前程?年轻人嘛,有时顽劣了些,与学官和同侪有些误解,叫他们收敛一些也就是了。”言罢还不忘补充一句,“你年轻的时候,不也闯过祸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蔡司业拗不过他,只好勉为其难道:“那回头皇上和国师那边,还望老师前去打点打点,今天的事闹的书院人心惶惶,学生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此行就当特地来给老师提个醒。”
“知道了知道了。”
待到他告辞后,管祭酒揉揉宽大饱满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咒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们。”
没有上级指示,蔡司业也不敢真把三人怎样,罚了薛谦和许靖不准用晚饭,外加给杂役帮工一个月后,便将其放了出来。至于煦和,反正右手没断,养几天伤,也一起去帮工。
许靖饿着肚子怨天尤人地从禁闭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素帛和皓君也在院中,被几个好事的学子围着问东问西,想来皓君也没怎么吓住他们。
“听说今天煦和把房子炸塌的时候你们也在,是如何安然逃脱的?”有人问。
“那还用说,人家可是三清教的圣女和护法,自有天神护佑,怎么可能被一座破茅草屋压死。”还没等二人回应,便有人代为解答。
又有人问:“那屋子究竟是怎么塌的?听说他们背着人,偷偷在山上搞什么巫法是真是假?”
“这……”素帛不了解详情,不敢乱讲,只得摇头。
许靖灵光一现,也一个箭步跨过篱笆,蹿到前排,嬉笑着问:“圣女圣女,学生也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