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愣了愣,不明就里道:“在,你请稍等,小奴去通报一声。”
书房里的秦致坤听到仆人通报说范谨来求,一时摸不着头脑。那人有功名在身,说不定以后还是同僚,当即便道:“快去请进来。”又命婢女备茶。
不一会儿范谨被家奴请进院子,恰逢秦宛如去秦老夫人房里,见到他颇觉意外,“范郎君?”
范谨朝她行了一礼,秦宛如回礼,他说道:“今日范某是来向秦寺正讨教的。”
秦宛如:“???”
他什么时候又勾搭上她爹了?
范谨也没多说什么,匆匆跟家奴去了书房。
秦致坤对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欣赏的,对他的态度非常温和。
范谨面对秦二娘不自在,但在秦致坤跟前倒是落落大方,把他心中的惑说了出来。
于是秦宛如背了回锅。
秦致坤没料到他这般上心,笑道:“范举人倒是个好学之人,那文章还是国公府世子举荐与我的。”
听到这话,范谨更是讶异,半信半疑道:“王简?”
秦致坤点头,“对,就是他。”又道,“那日他还夸你,说你有状元之资。”
这话委实抬举,且还是出自探花郎口中,范谨受宠若惊摆手道:“范某惶恐,当不起这样的夸赞。”
秦致坤笑道:“你无需妄自菲薄,青年才俊确实了不得,王少卿有容人的雅量,你也有真才实学。”又道,“我原本是随笔一提,不想竟成了你的惑,倒是失礼了。”
范谨正色道:“秦寺正句句在理,范某到底浅薄了,有一些琢磨了许久都没悟出道理来,故今日特意来求教,还请秦寺正不吝赐教。”
秦致坤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