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 心里头藏着事, 范谨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深思批文的事。有好几处他都悟不透, 搁在心里着实不舒服。
回到家后, 范谨言语极少, 孔氏瞧着不对劲, 担忧问道:“少仪今儿怎么了,一脸心事?”
范谨敷衍道:“没什么,遇到了一个难题想不通。”
孔氏:“???”
见他坐到凳子上拧眉深思,孔氏打趣道:“你莫不是被学生给问住了?”
范谨是一个好学之人, 情不自禁问:“阿娘,我是不是很笨?”
孔氏:“瞎说, 我儿头脑聪慧, 谁敢说你笨?”
范谨皱眉, “我今日确实被难住了, 思索了许久都想不通。”
孔氏半信半疑,“是学问上的难题?”
范谨点头, “我一时悟不透。”
这下孔氏也跟着发起愁来,却束手无策,只能安抚他道:“你莫要着急, 说不定换一换脑子就能想透了。”
范谨“唔”了一声。
按说秦致坤的批文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毕竟文章这种东西各花入各眼。但他偏偏就是个较真的人,又有求真的精神, 于是纠结了许久,打听到秦致坤休沐那天,便鼓起勇气上门讨教了。
当时范谨在秦家大门徘徊了许久。
这是他第二次来秦家,第一次是同贺府前来接亲,说来也巧,就那么把秦二娘给遇上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最终迟疑了许久,范谨还是硬着头皮敲开了秦家的大门。
开门的仆人见过他,颇觉诧异道:“咦?这不是张家胡同的范郎君吗?”
范谨向他行了一礼,说道:“不知今日秦寺正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