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也不知道柏珩是不是故意的,每晚都会起夜,有时候一晚上会按两次呼叫铃,贺聆已经把话说在前头,就不好再收回去,即使困得迷迷瞪瞪也得爬起来去找柏珩。
连着一个星期后,他有点受不了了,一入夜就盯着不让柏珩多喝水,可效果甚微,凌晨柏珩还是会醒来。
在忘了第几个夜晚后,柏珩好心地留下贺聆,“我待会可能还要起来,要不你在这里睡一晚吧,就不用来回跑了。”
贺聆困得不行,想到还得再跑一趟就累得想发脾气,终于打破了不跟柏珩同床的原则,一个倒头睡在了柏珩的旁边,睡前他还不忘警告道,“睡你自己的,别挨着我。”
很显然柏珩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因为第二天贺聆起床就发现自己被柏珩搂在怀里,他气得不行,猛地推了柏珩一把,柏珩疼得闷哼一声,他才记起柏珩现在有伤在身,是打不得碰不得,一时之间全然没有办法。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的?”
贺聆终于瞧出了柏珩的意图。
柏珩却不承认,甚至还委屈地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吧,对不起。”
贺聆竟然分不清柏珩这话是真的还是在扮可怜,但到底没再计较。
连着一段时间起夜,贺聆实在撑不住了,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可也不肯跟柏珩同床,就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一睁眼就见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柏珩坐在地毯上,脑袋枕在沙发沿,像是想挨着他,又怕吵醒他,只悄悄勾着他的小尾指。
贺聆侧着脑袋看柏珩精致的五官,沉默半晌,没有把人叫醒。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人的底线是可以一点点试探的,在柏珩多次偷偷爬下床坐在地上挨着睡沙发的贺聆后,贺聆忌惮他的伤,终于松口跟他同榻。
其实他们睡都睡过那么多次了,只是在一张床上干睡觉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想之后,贺聆就轻松很多。
手术三个月后,柏珩终于可以下地做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