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海养伤的那间屋子显然是与祁晓晓的屋子是分院独立的。

中间不多不少的还隔着几棵枝繁叶茂的榆树以及铺在地上的四块石板子。

两三步远的距离,看着也就像挨着的两座驼峰,屋檐瓦舍的位置没什么不一样的。

因为元徽与祁晓晓本就没在一块住,无意救了沈星海后人就被元徽带去了他那里。

祁晓晓懒得管这些,有元徽在,也轮不到她操心。

可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要去狂山派雁石岭凑他们掌门女儿的喜宴热闹时,祁晓晓便故意与凌春热络起来,她堆砌出满脸笑意,显得特别平易近人,“凌姑娘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说的也不算是客套话,毕竟在她眼里救了沈星海确实是“举手”而已。

凌春前额厚重的刘海正被与眉毛齐平,看起来很像倒盖了一个西瓜皮,略有几分傻里傻气的可爱,一看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

她想到自己师兄询问的语气,估计他大约还没亲自谢过这位姑娘,于是好心替他问起祁晓晓的名字。

“请恕我唐突,不知姑娘芳名?”她闪动着一双晶莹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祁晓晓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姓祁…”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后面的名她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凌春也还算懂得分寸,自然也没再多问,只是眯眼笑了笑,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了。

沈星海见到从外回来的师妹凌春,还没等他开口,凌春就低头小声的告诉他,“祁姑娘说了举手之劳,让师兄不必放在心上。”她嘴角噙着笑,好像在笑话沈星海对人家如此在意。

沈星海听完她的话,眼神落在门外,嘴里不自觉地念道:“祁姑娘…”

原来救她的姑娘姓祁,他有些满足的笑了一下。

一旁的俞兆扬却瞪着凌春,狠狠教训起她来,“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师兄也作弄。”

凌春却是一脸的无辜,赶紧摆手解释起来,“我哪敢,祁姑娘就是这个意思嘛。”她收起笑意,正色道:“我看祁姑娘很不一般呢。”

她们虽然没说上几句话,可直觉告诉凌春那位祁姑娘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而且她一身白衣又是异发看上去颇具灵气。

“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好歹是狂山派的弟子,她怎能连面也不露的就这样打发我们。”

俞兆扬自视名门正派,对徐家村这样乡野之地派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