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海醒来时,只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眼波扫尽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再看见闭眼前的白衣女子,恍惚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他顾不得腰腹上的伤,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急切的问道:“请问,救我的那位姑娘去哪了?”
元徽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桌上的瓷碗递给了他,冷冷道:“喝下去。”
沈星海看着碗里黑如浓墨的汤药,思忖了片刻后皱眉喝了一口。
祁晓晓带着她特意找的粗绳子,去了陶婆婆家,告诉她如何打结让阿黄的四肢穿过去,而没有直接套住它的脖子。
她摸了摸阿黄的头,见它安静的趴在地上,舔着一根大棒骨,完全没有了先前凶恶的模样,不禁高兴的夸奖它,“这样才听话嘛!”
祁晓晓摸着它的毛发,忽然想起某个人来,在外人眼里他也是凶恶的不允许靠近的,可只要自己温柔的给他一点点甜头,他也会这样乖乖让自己顺毛的。
半年了,自己音信全无,月无痕居然也没有来找她。
这还真让祁晓晓大失所望,她难免有些担心,“难道是我躲的太隐秘了?还是他忙着到处使坏,我不在身边正好了?”
胡乱的猜测让人更觉心烦气躁,祁晓晓最后拍了拍阿黄瘦小的身体,起身坐在一旁的脚凳上。
“丫头,吃点东西吧!”陶婆婆乐呵呵的招呼她,自己特意从厨房端出新做的一盘红果子,想着要感谢祁晓晓帮她送阿黄回来。
“不用了…我…”
祁晓晓正想拒绝陶婆婆的好意,帮人哪能贪别人的东西。
可那盘果子鲜亮无比,上面挂着点点糖霜,看着就很甜香诱人。
陶婆婆把盘子放在祁晓晓面前,和蔼的笑容让她不好意思拒绝。
“丫头,尝尝吧!这是我那后院山上长的山莓,我学卖糖葫芦的人把糖浆熬好浇在上面的,酸酸甜甜你们年轻人保管喜欢的。”
祁晓晓鬼使神差地用手抓了一个,那颗山莓个头不大她能感觉到上面的糖还有些粘腻,可她却是毫不介意的一口送入了嘴里。
山莓的汁液混合着糖霜,那滋味果然如陶婆婆说的一样,甜酸可口。
祁晓晓忽然记起月无痕之前也做过冰糖山莓给自己,可惜她因为柳家的缘故并没有正眼瞧过。
如今她吃到陶婆婆的糖山莓,好像对某人的思念越加明显了。
祁晓晓开始想,如果月无痕知道自己如今与普通人无异,他是会高兴还是不高兴呢?许久不见的他又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