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皇弟背叛孤[20]

安桦也顺着皇帝的话安慰他,反正林太后人都没了,也不可能再作妖了。

就算皇帝对林太后心生愧疚,也顶多因此加恩一下林家。

安桦从来就没把林家放在眼里,林家就是一个靠林太后的裙带关系上位的家族,除了一个林大爷还算有点中规中矩的本事,林二爷平庸无能,林三爷纨绔荒唐,在下一代里也没有出色的子弟。

不然林家也不会总想着再支持一个林氏女生的皇子上位当皇帝,以此延续林家未来的辉煌。

林家有现在的风光,全靠林太后和皇帝。

皇帝因为林家的上蹿下跳逐渐厌弃他们,林太后如今病逝,林家没了靠山,迟早泯然众人矣。

皇帝再加恩林家,也只能给林家增添荣耀,林家人自己没本事也是立不起来的。

“贵妃娘娘!”

“母妃!”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皇帝和安桦转身看去,只见林贵妃脸色惨白的被三皇子扶着,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皇帝微微皱眉,道:“传太医。”

太医赶过来给林贵妃诊脉,出来的结果就是林贵妃悲伤过度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皇帝叹了口气,神色柔和了一点,道:“贵妃有心了,老三,你带你母妃回宫休息吧。”

三皇子扶着林贵妃回寝宫去了。

刚一回寝宫,林贵妃就从三皇子怀里醒了过来,她用帕子按了按自己红肿的眼睛,无奈的道:“哭得太狠了,实在受不住了。”

刚才林贵妃哭是真的在哭,晕也是真的差点晕了,不过她缓了过来,但灵机一动干脆顺势装晕,博取皇帝的怜惜。

林贵妃对三皇子道:“你就陪本宫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你还要继续去为你皇祖母守灵。太后生前对你最好,你千万不能表现得比其他人差了,不然容易被陛下认为你不孝。”

三皇子不太情愿的嘟囔道:“可是跪在那里哭灵好累啊。”看着林贵妃神情不善,他又连忙改口,“儿臣知道了,会照做的。”

三皇子这里被林贵妃逼着去装孝顺哭灵,只能休息一会儿。

其他皇子更惨,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唯有安桦和年幼的司徒昭得到皇帝怜惜,皇帝特许他们去休息,把自己的偏心眼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安桦倒是不想给原主的名声招黑,便只让陈婉怡带着司徒昭去休息一会儿,自己还是继续坚守,反正这点劳累程度对他来说就是清风拂面。

皇帝却认为这是太子对祖母的一片孝心,林太后生前对太子不怎么样,现在太子却对她如此尽孝,实在孝心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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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后风光大葬之后,上到皇帝下到百姓都要给林太后守孝。

国孝期间,那些做生意的酒楼花楼都冷清了下来。

皇帝时不时的怀念起自己的母后,于是就给林家加恩,林家一时间就风光了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家是秋后的蚂蚱风光不了几天。

但世人多是鼠目寸光之辈,耐不住现在林家得皇帝青眼,无数人追捧讨好起林家来。

林家子弟也逐渐飘了起来,安桦派去盯梢林家的眼线传回消息,林家大房一个庶子居然胆大包天的在国孝期间跑出去跟狐朋狗友们喝酒,还是喝花酒。

本来一个纨绔子弟喝花酒不算什么大事,但在国孝期间喝花酒,就是对林太后的不敬,对皇帝的不敬。

林家得意风光的这些日子里,林贵妃和三皇子都飘了不少,安桦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林家提个醒。

于是他指使一个明面上与东宫没什么联系的官员搜集证据在早朝上参了林家一本。

皇帝对林太后的病逝有多么悲伤愧疚,对林家有多少弥补,此时听见林家有子敢在林太后去世后没几个月就去喝花酒,顿时气得三尸暴跳,指着林大爷这个舅舅破口大骂,指责他教子不严,不敬太后,藐视皇权。

吓得林大爷摘下官帽,跪着砰砰砰的磕头请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臣并不知情,老臣绝无对太后和陛下不敬之意啊!”

任凭林大爷怎么喊冤叫屈,证据确凿,皇帝震怒,直接把林家的承恩公爵位给撸了,又把林大爷的官职给撤了,命他滚回家闭门给太后守孝,好好反省。

可以说现在皇帝对林太后感情越深,就对林家越厌恶了。

连带着还迁怒到娶了林氏女为妻的三皇子和司徒阳身上。

这个时候暴怒的皇帝可不会去想,三皇子和司徒阳娶林氏女为妻是他赐的婚,他只会觉得这两个儿子说不定跟林家沆瀣一气,宁错杀不放过,把这俩儿子也给禁足了。

被波及到的三皇子和司徒阳感觉巨冤无比,但他们不敢怨恨皇帝,只能对自己的皇子妃生气。

三皇子妃是林贵妃的亲侄女,有林贵妃护着,三皇子还要顾忌点儿林家的面子。

但司徒阳可就不会顾忌林家面子了,这眼看着林家要倒了,他不抓紧机会脱离林家摆脱林家,更待何时?

司徒阳为了表现出自己与林家不是一丘之貉,他对五皇子妃极为冷落,甚至暗地里还给五皇子妃下毒,想弄死她好换个新的皇子妃。

司徒阳对下毒这事拿手啊,上辈子他就是靠下毒搞死对他信任无比的安荣太子,登基为帝的。

这辈子他没机会接近太子了,就改为对自己妻子下毒,只是司徒阳没想到的是,五皇子妃在林家过的是面甜心苦的日子,在佛口蛇心的嫡母手底下讨生活,她早就把宅斗技能点满了。

如果说一开始司徒阳对她很好,迷惑住她,取得她的信任后再对她下毒,她可能不会察觉。就算发现自己中了毒,也只会怀疑是后院里争宠的侍妾下的手。

但司徒阳从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明晃晃的表现出对她的不满和恶意,她自然对他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