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这话说的甚是平静,好似还带着一丝笑容。
她平素里好似个只会修炼的木头,可她真要说出什么话来,便发现她是大智若愚。
就算是自己的事情,她都能够冷静到可怕的地步,宛如一个旁观者一样隔岸观火,洞悉一切,给出一个最残忍的结果。???c0
殷昼什么也没说,他的手似是要落在燕枝的鬓发上,燕枝一抬眼,他的手却落在她的肩上,替她捻去肩头不知何时落下来的一片合欢树叶子。
原来不知何时,那满枝头的合欢花已经开始渐渐凋谢,叶也时不时落下一两片,飘到人的身边。
是初秋了。
殷昼没再说万剑崖的事情,他道:“天凉了,我替你披一身披风。”
燕枝本想说她压根不怕冷,可她似乎又参悟了殷昼的言下之意,于是并没有拒绝。
他是个很聪明的小白脸,说话做事从来没有多余的时候。
他问她信不信,是因为他不信;
他既然不信,就是他知道了什么;
而他不再提此事,却说天凉了,亲自给她添一身对她来说没甚么大用处的披风,是他并不打算告诉她,更甚至……是他打算自己解决。
他……他如今还这样弱,他能怎样解决呢?
亦或者换个问题,殷昼——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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