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雇你照顾她,你就照顾成这样!”
他语调森然,“她什么样你看不见?上报都不知道?两个手机配给你是白配的?这活儿你不能干就立刻给我滚——”
麦子哭惨了,抽抽噎噎连话也说不出。
平鹏连话也不敢插,只拍一拍麦子的后背安抚。
陆慎又把矛头对准他:“营养师和心理医生什么时候到?”
平鹏说:“下午一定接到。”
陆慎冷声:“五点之前接不到,你也不用干了。”
平鹏连声说保证一定能到。
这时陆慎手机里又打来个电话,是英国那头,询问他底价有没有可能再降低,还有一处楼盘是否要卖想跟他商量。
陆慎冷笑一声:“底价我昨天在飞机上没交待过你?楼盘的抛售原则没告诉你?一件事情要讲几遍才听得懂?是你给我打工还是我给你打工?”
他“啪”地一声挂断,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又吩咐平鹏把那部不常用的备用手机拿过来,挥手让他和麦子出去。
破屋子里连沙发都没,只有几个竹椅子。
陆慎挑一个坐下,抽了一支又一支地烟,直到营养师进来。
平鹏说心理医生就在附近先住下,等桑白同意后随时可以开始心理辅导。
营养师是带着食物材料来的,一进门就照着在飞机上开好的食谱开始做菜。
陆慎让平鹏去隔壁不远的人家买来两只鸽子,亲自开火小火慢炖,等到晚上7点半,他又亲自去片场把桑白接回来。
桑白进门后,突然第一次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小木桌上早摆好了四道菜一汤。
清淡的虾、梅子燕麦酥、西芹百合和一条清蒸鱼。
但她闻到的,是那道熟悉的鸽子汤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