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垂头丧气地坐在隔壁空桌上,手里拿着酒精棉片不停擦手机。
桑白说:“这怎么了?”
麦子圆脸嘟起来:“别提了,手机掉厕所了。”
“……”
桑白还想借她手机给陆慎打个电话,也泡汤了。
她怕陆慎打电话找不到她着急,再折身回去时便提出要走,面对众人的挽留,她只笑笑说:“家里管的严。”
一桌人开始起哄,都说久闻陆总大名云云。
司禾唇角一贯的笑容消失了。
但他仍有风度地说:“送你出门。”
他一出去,一桌人也就跟着出去。
司机开着保姆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桑白跟大家一一挥手告别,刚往前走了两步,两道刺眼的车灯迎面扫过来。
她下意识抬手去挡,车灯却一瞬间灭了。
黑色的奔驰车门打开,迈出两条大长腿。
陆慎就这么突然出现。
他穿着熨贴的深蓝色风衣,领口敞开,里头是一件白色毛衣,毛衣里是浅灰色衬衫衣领,底下一条黑色长裤和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已是深秋,一道风刮过,卷起几片枯叶刚巧落到陆慎脚下。
他往前迈了两步停下,脚下枯叶发出被碾碎的声音。
接着火锅店的白色灯牌,桑白方才看清他脸上清淡到近乎肃杀的神色,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她——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