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脸皮薄,立即红了脸,委屈地说:“大叔,你跟我吼没有用,我就是个小护士,还是合同制的,人人都能管我,人人都能训我,我谁也管不了。”小护士眼里泪光闪闪,楚楚可怜。
大奎立马给金铎的姐夫打手机,报告情况。
金铎看到血也害怕,但镇静地想一想,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能是内脏的血管破裂了,肯定不是大血管,所以只是痰里带点血,好在没大口吐血,心里反到觉得庆幸。看着大奎着急的样子,觉得好笑,便打趣大奎道:“二哥,你别火上房似的,吓着他们。二哥,你听见没?你成大叔了。”
大奎跟金铎同岁,才三十出头,但长年风里来,雨里去的钻地沟,爬天棚,平时又不修边幅,看起来却像四十岁。
大奎不理金铎,急的在地上转圈儿。嘴里叨咕着:“这咋整,这咋整?”
金铎的姐夫没敢告诉姐姐,怕她急火攻心,家里就会天下大乱。他一个人匆匆赶来,简单问了一个情况,果断地说:“走,去中医院。这个医院,只管收钱,不管看病。咱找个看病的大夫去。”
大奎说:“姐夫,你这话说的,大夫都是看病的,怎么还找个看病的大夫去。”
姐夫阴沉着脸说:“有的大夫看病,有的大夫看钱。”
大奎不言语了。
收拾好所有的化验,检查单,还有杂七杂八的小零碎,三人急急下楼,打了车就往中医院去。
出租车司机很年轻,是个明眼人,一看他们三个的打扮就知道是去中医院看病。热心地对坐在前排的姐夫说:“是去中医院看病吧,听我的,谁也别找,就找程主任。”
姐夫说:“咱想一块了,就是去找他。”
出租车刚驶上世纪大道,突然减速靠向一边,马路上所有的车都纷纷躲向两边,只见一辆白色路虎,一辆黑色奔驰闪着刺眼的led灯缓缓驶过,两台车过去了,其它车辆才回到正道,各自赶路。
大奎对金铎说:“看见没?那台奔驰就是唐总的专车,前面那台路虎是保镖和助理,他出门都是两台车,防弹的,据说轧上反坦克地雷都没事。”
金铎面无表情,讥讽说:“真威风,跟总统出巡差不多了,要是有摩托车队,警车开道,就齐了。”
姐夫看看出租司机,瞪了金铎一眼,示意他说话留心,小心祸从口出。没想到司机朝窗外呸了一口,道:“牛逼,真牛逼。操他妈的,活久见。”